胡杨
佚名发表于2015年07月23日01:10:24 | 名家美文 | 标签(tags):胡杨 散文美文
车缓缓前行,大漠胡杨出现在我的视野。胡杨,沙漠中的卫士,以刚劲挺拔的英姿,傲立于荒漠,用它春的绿色,秋的金黄,让大漠有了生命的色彩。
胡杨,又称胡桐、眼泪树、异叶杨,为杨柳科落叶乔木。它能忍受荒漠中干旱、多变的恶劣气候,对盐碱有极强的忍耐力。在地下水含盐量很高的戈壁荒漠中,它依然枝繁叶茂,人们赞美它是“沙漠的脊梁”。
沙漠河流流向哪里,胡杨就会跟随到哪里。所以,沙漠中处处留下了胡杨驻足的痕迹。它对稳定荒漠河流地带的生态平衡、防风固沙、调节绿洲气候和形成肥沃的森林土壤,有十分重要的作用,是故乡农牧业发展的天然屏障。
很快,我眼前连绵的沙丘上,出现了一棵棵挺拔的胡杨,在春色暖阳的照耀下迎风低语,沙沙传情。林中几乎没有其他植被,只有胡杨以它独有的生存方式傲然生长着。
胡杨在飞沙走石的戈壁荒漠中,以横插旁卧,横亘苍穹的生命姿态,诉说着“活着一千年不死,死了一千年不倒,倒了一千年不朽”的古老神话。
胡杨三千年的漫长轮回,让人不禁思考生命的意义。多少风雨岁月,多少寂寞等待,多少凝重苍凉,多少蓄积勃发,用生命本有的倔强和顽强,选择了沙漠,造福着铸剑为犁,拓荒兴业的故乡人。
经历过大漠戈壁岁月的父辈,对胡杨有一种天生的眷恋,它那刻着时光年轮的沧桑老皮,它那执着地扎根于大地深处的不屈根系,它那与沙漠共荣辱的活化石情节,生生不息地传唱着征服岁月的凯歌。
我曾到新疆尉犁县罗布人村寨欣赏过大漠胡杨,抚摸两人都环抱不过来的千年胡杨。那里的胡杨,已经有了胡杨人家的血脉亲情,而胡杨人家也仿佛踩着胡杨的大漠踪迹而相傍相依。
如今,故乡的胡杨因祖祖辈辈生存的需要,沙漠戈壁变良田,而委身于寂寞的边缘。但这些寂寞的胡杨,是祖辈走过艰辛岁月留下的痕迹。回顾历史,人类曾无休止地征战,不断拓荒,而胡杨却执着地伫立着,这是一种生存的态度。
芦苇、沙枣林、胡杨仿佛镶嵌在岁月沙滩上的一枚枚贝壳,带着风沙的烙印,被记忆不断地拣拾。
寻春的人们,或许和我一样,追忆故乡情,眺望的目光被拘囿在一块块不成形的荒地改良中。所以,有些东西终会在我们不断寻觅的目光中淡出历史。
抬头的瞬间,有风筝被放逐在苍茫的上空,孤独的旷野之风仿佛看到春姑娘般,吼声更热烈了,携着五彩的风筝,跳起了荒原狂舞,穿越了城市的高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