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”有“寄居”的意思,既然是“客”,就注定摆脱不了漂泊的宿命。麦客也一样,他们逐麦而居,每年六到八月,奔走在中国秦岭以北的广大区域,吃百家饭、居千家屋,为雇主放倒一片又一片金色的麦浪,再从南到北一步步回到故土。
麦子黄了,麦客就来了;麦子落了,麦客也该走了。十几年前,固定的时间,固定的季节,就像事先约定好的一样,我总能与这些麦客不期而遇。
……阅读全文
桃花,杏花,梨花,粉墨登场之后,河两岸的麦花就开了。花穗的清香随着风越飘越远,跃过几道坎,亲过几条河,一直朝江的方向飘去。花香很浓,田埂很瘦。一个甩着麻花辫,穿着蓝碎花褂子的少妇,弯腰侍弄着菜园地。少妇脚边的小野花开得正闹。
……阅读全文
寒烈的长冬里,很多人会赞美那枝“风中俏”的梅花,而我却常常透过梅香,想起家乡冬野里盛放春绿的麦子。
麦子是人们心中不可或缺的植物。它从秋风里得到播种开始,就孕育了一种坚守春色的性格。它一头从土层里拱出来,用嫩黄淡绿的目光,望望霜风落叶、残花败柳的世界,尔后就毅然决定给这个世界坚守一种力量——让绿色,让春情,让农民们的心中的希望不被霜冻,免于凄惶失望。
……阅读全文
静。
阳光照耀着麦田,麦田荡漾在我的指尖。我偷偷的看了看太阳,太阳闭上了眼。
尽管早已不是刀耕火种的岁月,但我们都是炎黄的后裔,农耕者的子孙,我们体内世代流淌着农民的血液,我们无不深深迷恋着脚下的山川和大地,尤其是肥土沃野以及丰收景象。那天,当我攀上彩云之南的小山寨,层层叠叠的麦田泛着金黄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层峦叠嶂中飘浮着一股股扑鼻……阅读全文
关中道属渭河平原,主要生产小麦。
麦不离八月土,因此,小麦从八月种到来年五月收获,经秋冬春夏四季属满年庄稼。“干种棉花,麦种泥”,在我的印象里,种麦时节天老在下雨。种麦不管是摇耧还是撒种都是技术活,要求必须均匀,多少种子种多少地都有定数,等麦子一出土,从麦苗的行气就能看出播种的水平。麦子种前要施底肥,冬季要上浮肥,入冬前还要防霜冻,冬季垧干还要多浇水。麦田在整……阅读全文
“田家少闲月,五月人倍忙。夜来南风起,小麦覆陇黄……”读着白居易的《观刈麦》,想到五月的田家,想到拾麦穗的童年,还有画家崔小冬油画中那个低着头弯着腰拾麦穗的女孩。
我的童年遇到了一个非常时期,天不下雨,地里渴得要命,粮食稀缺,大人、小孩都是定量吃饭。一个孩子长身体的时候,遭遇着营养的考验。
外婆说:“到乡下捡麦子去,乡下比城里好,再旱……阅读全文
记得那时,天空飘动着朵朵松散的白云。阳光从云层里透射而出,表情激动而亢奋,橘红色的光芒仿佛喷薄而出的火焰,燃烧着远处大片的天空。云层稀薄的地方,一弯绚丽的彩虹正弓着身子,探首山下的河水里。
这是一个雷雨初晴的午后,天边还有隐隐的雷声。
可是雨,雨离我们太远了,离山地太远了。
山风清凉。麦子们在一种浑然无间的节……阅读全文
离小满还有好几天的时间,母亲就郑重其事地对我说,她打算过两天回趟老家。我知道母亲心里在惦记什么。家里现在还种着一亩多地的麦子,而再过几天,就该到了麦收时节。对于自己亲手播撒的种子,母亲有理由惦记和牵挂。
住在我这里大半年的时间里,每天早上,母亲都会到附近的菜市场买点当天的蔬菜。对于买回来的那几样菜,母亲总会评点一番。比如:西红柿因缺少磷肥所以个头不大,黄瓜则因……阅读全文
我的心中有一片海,那是家乡一望无际金色的麦浪。因为心中有海,所以生命的远航踏实而从容。
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;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;溯洄从之,道阻且长;溯游从之,宛在水中央。”童年的记忆里,灞河右岸掩映在林木葳蕤中的家乡恰若《诗经·秦风》轻吟浅唱的这般动人。家乡因灞水而滋润的沃土自然而然地造化出了麦子的海洋。
灞河右岸的春天是那么的短暂……阅读全文
播种。出苗。分蘖。越冬。返青。起身。拔节。挑旗。抽穗。开花。灌浆。成熟。收获。
这是麦子的生命过程。
对麦子来说,阳光是有重量的,每个季节、每个环节各有不同。
现在,数九寒天,北方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,树叶落尽、庄稼藏身。田野里,唯一的绿色就是麦子,就是麦子所表达的颜色。
要是没有麦子……阅读全文
在我洛河北山的夏日,山野的南风带着炙人的气浪掠过沟沟岔岔,吹拂乡村人散乱的头发,麦子就上场了。
夏季割麦,是乡村人“龙口夺食”的日子。趁着瓦蓝的好天气,收割、碾打麦子,日子是要精打细算的。这样的日子,父亲天天去地头走动,金黄的麦子随风舞蹈,齐刷刷地铺排着阵势,流动着波浪。父亲一会儿看看这边,一会儿望望那边,不时地用手捏搓饱满的麦粒儿,数数颗粒的多少?河边的杨树……阅读全文
一
麦地是一种愿望,一种善良,麦地是根,是我们永远的寄托。
我从西海固的苍凉里穿过,穿过这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,静静的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徜徉。
在田垄边,看着破土而出的麦芽;看着饱含乳汁的麦……阅读全文